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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梦逸多日不去寻轩辕赫,轩辕赫便自个儿来看她了。来到寝宫的时候,楚梦逸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,正在窗前站着,举头望明月,怔愣着不知在想什么。
轩辕赫取下披风走过去,给她披上,轻柔地说道:“虽说天气转热了,但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凉,穿衣当年马虎不得,否则容易生病。”
楚梦逸拉回思绪,转身面对轩辕赫,眼神有些闪烁,不敢直视他的眼睛,那里蓄满了深情和温柔,她若见了,只怕会情不自禁地深陷进去,再也舍不得移开眼。
“怎么了?”轩辕赫看出楚梦逸的异常,关切地看着她,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,温暖的手掌抚上白嫩的脸颊,轻轻蹙眉:“是否身子不适?要不要宣太医来瞧瞧?”他不是瞎担心,而是最近楚梦逸一直在照顾他和轩辕佑,都没有停歇过,他怕她累着。
“没有,就是有些累而已,不是身子的问题,皇上不必如此忧心。”楚梦逸往旁边偏了偏脑袋,不经意地躲开轩辕赫的触碰,脸上没有以往的柔情和依恋,反而有了淡淡的疏离。这种感觉甫一出现,令轩辕赫吓了一跳,这只是自己的错觉吧,他告诉自己。
轩辕赫收回手,忽而又伸出手臂将楚梦逸抱进怀里,亲了亲她的额头,然后像以往一样,把头亲昵地靠在她瘦削的肩膀上。
楚梦逸的心开始摇摆,眸底多了些许眷恋之情,可很快又消失。她不能,不能再连累轩辕赫,她必须要离他远一些,这是为他好。
于是,楚梦逸把心一横,伸手推了推轩辕赫,低着头小声道:“皇上,我近日身子不大方便,不能服侍你,你不如还是回自己的寝宫歇息吧?”
轩辕赫看着楚梦逸半垂着的脸,觉着方才的那种疏离感更加深重了。他记得楚梦逸的月信并不是这几天,她说的不方便应该不是指这个吧?
忽然有些凉意袭入心头,轩辕赫还是告诉自己不要多想,梦逸想必只是在担心佑儿的病,想一个人静一静而已。思及此,他便也释怀了,松开楚梦逸的腰,微笑道:“也好,我也还有些政务要处理,你早些休息,不要胡思乱想,知道吗?”他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,但很清楚,她有心事。
“好,皇上慢走。”楚梦逸还是低着头,没有正眼看轩辕赫,应该说是不敢看他,怕看到他脸上的失落。
轩辕赫的确失落,自四年前他们相认和好后,他们就一直恩恩爱爱,楚梦逸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对他疏远。这让他心底隐隐不安,好像就要失去什么一样。
望着那道远走的背影,楚梦逸痛苦地闭上眼睛,心里默念,轩辕赫,对不起,我没有办法了,我怕我真的会害死你,所以只能躲着你了,对不起。
轩辕赫出了凝心宫,慢悠悠地走在宫道上,望向明月叹息了一声,心情越发沉重。今天的楚梦逸很怪,可为什么呢?为何忽然之间转变这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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